一介吕姓秀才

德意志大佬脸 爱尔兰少女心

我们老板跟那说相声的跑啦

—190301找堂会观后感,激情脑洞肝文丢逻辑

—ooc我的,圈地自萌

—我的本质是一个烂画画的,称不上什么太太,兴趣写文可能一年半载没几篇,您关注我可能没什么趣味儿

—每个评论我都有看了无数遍然后感动幸福无以言表!🙈





作为知名豆腐坊的继承人孟鹤堂,还没出门溜达这名气就传出了外边。

人人都道说这街头的小门店里,有一位比嫩豆腐还水灵的“豆腐西施”。那双大眼睛对着你一眨巴,你这小心肝儿便被要了去。 

遂无数追捧者找上门来,对着柜台里的孟老板各种含情脉脉。孟鹤堂一开始没怎么在意,偶尔念叨两句现在人给钱怎么爱摸两把人手,到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知道一掷千金买的不是他家豆腐,而是为了吃他豆腐。

下人赶忙的把外面传的话给小老板说了。

孟小西施听着这传闻,当场横眉倒竖怒目圆睁,一拍桌子几乎要掀房顶。下人轮番来安慰自家祖宗,顺便感慨美人就是美人。

生起气来也那么好看。




这条街上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戏院,里头学徒多角儿少,能撑场子的人都被别家大戏院挖了墙角,如今能登台唱唱曲儿的,也就剩了一个周九良。

小孩儿年纪不大,但能手拉三弦嘴拿柳活,离大火就差了一个平台。

当最后一个打头头的师哥要走的时候,周小弦师扒拉着张云雷的袖子,问了一嘴师哥我们这是不是要黄啊。

被张云雷一把折扇打了脑门。

“见天尽瞎扯,要真完了我就把你挑个殷实人家卖了,咱俩后路都不愁”

憋着气的周九良看了看瘦的弱不禁风能被大水冲走的大师哥,自个把还手的念头抹平了。






周九良平日里就坐在这戏园子里发闷,有些日子没被踏过的门槛干巴粗糙落着薄灰 ,他再一摸索茶罐准备泡点水润润喉,却手一掏空发现架子上本来放的茶叶也都在一周前连茶碎都泡没了滋味。

他舀了一勺白水加两片树叶,告诉自己这是庆丰祥的熟普洱,咕嘟咕嘟两下把水灌了下去,接着被树叶呛到扶着墙根咳嗽到自闭。

上门来找张云雷的隔壁镇茶庄少东家杨九郎一进院子里就看见这么一幕,他拍了两下周九良的背让他把树叶吐出来,然后把手里的茶包塞到小孩手里。

“怎么可怜成这样啊”

周九良咳的泪眼花花抱着小包裹道了谢跑去煮茶水。




杨九郎进屋把在屋里穿单衣光着脚乱走的张云雷一把逮了裹进自己的大衣里,抱着怀里终于安稳的自家角儿坐在了头把大椅子上。

“角儿”

“您这要是走了,这小孩不得上街乞讨去,看着怪难受的”

被包得暖烘烘的张云雷把玩着他杨九郎衣服上的穗儿,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开口。

“甭担心,我这小师弟早先就被人要走了”

“只怕是要吃豆腐宴吃到吐”

说到最后还带了点骄傲羡慕的苗头。

杨九郎很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头,忙不迭开口絮叨。

“您想吃个豆腐就知会一声,我让家厨子给你做各式各样的”

“保准比那孟家的好吃”

张云雷瞥了他一眼,心里欢喜着,嘴上还是不饶人的回了一句。

“小眼巴叉的,就给我吃素豆腐啊”

“不是,您说这,我”

杨少东家无措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把那小眼垂的更低,张口讲了两个字又磕磕巴巴地闭了嘴。

张云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笑,缓了一会,佯装风轻云淡地呵了口气。

“得了,甭忙活,爷我啊,最爱喝的还就是茶”

“这一辈子都变不了了”

杨九郎冷不丁被这番话弄了个红透面颊,他愣了半响,咧着嘴答应了一声然后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只把怀里的人裹得更紧了一些。






戏园子这边门可罗雀的,萧条的很。

隔壁再隔壁的豆腐坊倒是客人络绎不绝,木头门栏被踩踏得油光水滑的,在阳光底下能发亮。

周九良瞧见那人来人往的样子,表示实名制嫉妒。

嫉妒归嫉妒,对于从小在家边长大的好哥哥周九良还是很亲近的。就是日子远了,过活的不同了,接触也少了,平时说不了两句话便交头而过。

孟鹤堂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会笑的温和柔软,就是和见别人没两样。

有变成小弦师最着嫌的点头之交的趋势。

周九良对此十分不乐意。

时不时的,周小孩就打着买豆腐的名义上门试探。每次都把自己蒙的就剩俩出气的洞,拿着几枚铜板拎了最新鲜的石膏豆腐,然后偷瞄几眼辛勤劳作的孟鹤堂。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偷着乐。

回去的路上小角儿甩着手里的油纸包裹,迈着雀跃的小步子,嘴里哼着曲段,周身悠悠扬扬地冒出幸福的泡。




殊不知背后的门店里,孟鹤堂关了店门托着腮待在楼上的窗口盯着他走远的小背影,嘴角噙着温柔到没边的笑。

店伙计看他们老板一副被勾了魂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老板,他那俩铜板能买啥呢,您给他留着这最好的初豆腐也不嫌亏得慌”

孟鹤堂也不恼,依旧是那个姿势看着外头,随口回上两句。

“你个大粑粑渣子,是爷我赚了”

“我可赚大发了”

小孩把心攥着送上门来,我回的这两块破豆腐也就讨他个嘴里的舒坦。

伙计还想说点什么,孟鹤堂就转过了身子。

回身时的眼神里几乎冻着冰碴子,等小伙计被吓一跳唯诺地点了头不说话,孟小西施再回过头去看半里地外的戏园子,眼里甜如蜜糖的爱恋几乎要溢出来。

店伙计看了这一转变,在心里啪啪鼓掌。

不愧是老板,这双眼睛比变戏法的还神奇。






张云雷总归是走了,他走的时候问了小孩一句要不要跟着自己,周九良用余光盯着桌上昨天买来的豆腐,摇了摇头。

难得有大师哥气概的张二爷呼噜一把小孩的头毛,往他怀里塞了一袋银子,嘱咐没地去的时候就来茶庄找他。周小弦师抱紧怀里的布包,用力地点了点头。

看不惯两人生离死别样的杨九郎从马车上下来,拎着张云雷丢进了车里。再走回去把茶庄后院通行的小木牌交给周九良,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试探着跟张云雷一样揉小孩头的手在被言辞强烈拒绝后拍了拍周九良的肩。

“听你师兄的”

“保重”

周九良站在门边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张云雷从车帘里探出头来和他挥手,小孩抹一把泛潮意的眼角盯到马车最后凝成了小黑点。

路尽头只剩昏黄的落日,周九良望着看了一会,然后嘟囔着要吃小葱拌豆腐走进了门。






没几天,大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

“豆腐西施”请落魄戏子唱曲儿的消息不胫而走,孟鹤堂呆在家里还没把心心念念的角儿等来,就被上门问东问西的买客弄的二丈摸不着头脑。

明明是请的是来翻新开业的小角儿,上门的却是毫不相干的闲杂人等。

他尽数都应付了出去,揣着手在柜台里纳闷,心里循环上几句想的人怎的还不来。

“先生,一块豆腐”

门外传来一声清朗的叫喊,缩在凳子里闷声发大财的孟老板一听精神的蹦起来朝买卖口跑过去。


周九良拍下一锭银子,对着心上人笑的阳光灿烂。

“哎呀,小少爷,这豆腐可值不了这么多钱财”

孟鹤堂作势要切豆腐,他拿布擦擦手,顺嘴回了一句。

小孩盯着他的眼睛,面上带着三分笑意语气却认真不带玩笑。

“不打紧,您把这豆腐坊老板也一并给我打包带走罢”

孟鹤堂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嘴角带上掩盖不住的笑容,偏生还递出包好的一块豆腐故意逗人。

“呦呵,那可就不够了”

对面的周九良伸手把豆腐和那“豆腐西施”的手一并握在了手里。

“我把我自己搭上,要您一个老板,如何”



周九良抱紧终于互表心意的人,开口便是一句托付终身。

“先生,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






收到信和两块豆腐的张云雷在茶庄后院的躺椅上摇晃,看了信之后,被养肥了一点的张二爷接一口杨九郎递来葡萄,感叹一声家白菜到底是顶不住被猪拱啊。

“爷,我瞧着孟老板不像个猪啊”

老实巴交杨九郎一边剥水果一边回话。

张云雷翻了个白眼,伸手掐了一把自家少东家的大白脸。

“他不像,你像”

“傻劲儿”

杨九郎听了眯缝着眼笑的一脸朴实纯良。

“那我可就得拱拱您这颗大白菜了”

感到震惊羞涩一股脑涌进脑子的张流氓微张着嘴差点被葡萄噎到,接着嘴里利利索索回过去之后抄起放在一边的扇子打了杨九郎一通。

被教训过回复实诚样的杨少爷继续任劳任怨伺候角儿,却看到张云雷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子,耳朵红的几乎要冒起了烟。






说这街头有一间豆腐坊,豆腐好吃盘条顺溜,最出名的是它的老板,是个顶好看的美人。许多门客去买豆腐,就是想看两眼这“豆腐西施”,可最近是连人影的没见着。

心急的客人抓住一个小伙计问。

“你们家老板呢”

小伙计毛巾一搭肩乐了。

“呦,您不知道啊”

“我们老板跟那说相声的跑啦”

“那可是连心肝肝儿都被勾着,傻乐着走了”





日后的市井谈资里,这豆腐店老板和那小戏子的故事传出去了老远,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只有孟老板心里清楚,哪里是被拐跑了呢,人手一伸,他就只剩下了一个心甘情愿共君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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